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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繪希/全員】灰色地域 (第三章 22)

因為有人對我說很久沒看到小鳥了，

所以在開頭附上阿獅很久很久以前畫的灰色地域藥師鳥 (???

阿獅表示，這張是 12 級陣風的阿獅濾鏡小帥鳥^^

(然後宣傳阿獅  P站 ID = 14318591)

話說，如果有人對於畫這篇文的角色感興趣的話都很歡迎哦 (雖然大概沒有 (幹

以下放文 XDDD

***

22

 

碰。

 

不偏不倚朝著心臟中心開出一槍，她看見溫熱血液自那人胸口汩汩流出，將白色襯衫浸染成整片鮮紅。

 

青藍身影面無表情的回過頭，髮絲因動作輕輕飄起。

 

「要怪就怪自己不該在日本惹上園田組吧。」

 

隨手俐落的將那把HK P30收入身體與褲子間的純牛皮製黑色槍套中，邁開步伐，天生獨有的凜然氣場讓她渾身散發強烈威壓。

 

琥珀瞳底絲毫不見半點起伏。

 

――僅只是又一次完美的結束了工作。對她而言再自然不過的日常。

 

 

「利夫內幫派的幹部，剛剛那是最後一個？」

 

「是的，幹部已全數清理完畢，只剩底層成員。」

 

「狙擊手在這些人裡面嗎？」

 

「沒有。已經確認過了。」

 

「了解。」

 

這難道意味著知道她們行動的人，並非利夫內幫派成員嗎？

 

紺藍暗自揣測，朝部下微微點頭致意，又轉身走到橫濱港據點內園田組安置利夫內成員的區域。揚起下巴，環視那些因為南小鳥製作的麻痺氣體而失去反抗能力被逮的幫派成員。

 

這一次正因為有「南家」製藥的協助，才得以以最低損失結束工作，園田海未對於成果算是相當滿意。想到這邊，腦中又不知為何忽然浮現那抹技術頂尖、卻完全不像同樣生活在黑道社會裡的甜美身影。

 

――她的嘴角無意識揚起一道難以察覺的弧度。

 

 

「請問，這些傢伙該怎麼處理？」

 

聽到部下向自己提出有關善後的問題，她恢復成撲克臉同時回過頭，深邃的山吹色眼眸看不見情感也看不見起伏。

 

碰見這種場合也並非第一次了，事實上，面對外來勢力的處理方法相當簡單。

 

有職階的、有地位的幹部，不留下任何活口。再從剩餘基層成員中挑選幾位看起來能溝通的留下，做為之後協助西木野真姬談判時的人證。至於那些沒利用價值的人，則放回去原本國家以示警告。

 

如此一來，便能在留情面給對方幫派的同時，昭告自己並非好惹的對象。

 

揚起冷峻面龐上的細眉，園田海未用低沉穩重的磁性嗓音下達命令。

 

「滾，離開日本。」深藍聳了聳肩，冷笑，「就這麼警告那群人，然後挑兩三人留下來，剩下全部遣送回去。這種層級的嘍囉不配我們動手。」

 

「遵命。」

 

 

將這邊的事情全數安置完畢，她轉而向部下確認星空凜那邊的情況。

 

似乎也同樣順利地查獲了進口的假藥，並已將與這起事件有關的人員全數壓制、正在等待身為負責人的自己朝他們下達指令。

 

鬆了口氣，她邊朝外走邊拿起手機，撥出某組曾經熟悉到不行的號碼，剛抵達戶外時就被一陣突然襲來的風弄亂了頭髮。

 

將隨風飄逸的紺青髮絲用指尖輕按到耳後，電話另一端同時接通並傳來夾雜笑意與鼻音的好聽嗓音。

 

深吸口氣，呼出――

 

 

「喂？我這邊都解決了。剩下的……就交給妳囉，真姬。」

 

 

***

 

 

警視廳。小池警務部長辦公室內。

 

下午三點。

 

 

「這下人證物證都到齊了，這邊也有完整涉案名單。需要更詳細的證據只要查查上面列的那些銀行帳號金錢流通，相信對警方來說並非難事？這麼一來，您還要繼續袒護他們嗎？」

 

輕笑著靠向椅背，紅髮女人翹起腿，雙眸直視面前那一位正皺著眉的「警務部長」。他的官階為警視監，是僅次於警視總監一人底下的高級警官。

 

她看見對方不自覺短暫的觸摸頸部，接著又調整了胸前領帶――看來是相當焦慮的樣子。

 

 

就心理學而言，對於人類來說，觸摸或撫摸頸部都是用來反映壓力最重要也最常見的安撫行為。因為這個區域有很多神經末梢，能藉由撫摸以降低血壓及放慢心跳，同時達到使人冷靜下來的目的。

 

雖然並沒有直接表明，西木野真姬光靠觀察肢體語言就明白自己早已成功使對方感到壓迫。

 

「這些資料和證據，都是哪裡來的？」

 

「不知名人士向我們透露的消息，並在查證後確定屬實。」

 

「不知名人士？再加上那些人證物證……又是跟園田組協力搞出來的事情嗎？」

 

「這句話，身為西木野代表人，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哦？」

 

尾音上揚，她瞇起藤紫色眼眸，笑容背後散發危險氣息。

 

正常人都清楚，在這種場合，事實總是分為兩種――可以講的，和不能講的。

 

有些話只能彼此心知肚明，暗自做為心中談判的籌碼，然而一旦說出口，便是在破壞兩人間的不成文規矩。原本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也會變得不得不挑明，所以談話時總會為對方留下空間，是種再基本不過常識。

 

更何況，雖然西木野財團與園田組有私下合作關係是經驗老道的黑白兩道們都隱約明白的事實，他自身卻沒能掌握足以證明一切的直接證據。就算真的有，兩邊都不是好惹的對象，也沒有人敢向任何一者動手。

 

發覺自己失誤的警務部部長，只是尷尬地笑了兩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那一席話還請當作玩笑。讓我們繼續方才的話題吧？」

 

輕哼一聲，赤紅無所謂的聳肩，繼續本次重點。

 

「相信您也明白這起事件對西木野財團造成不小的虧損？於是，我們希望貴部門能確實嚴懲底下的人，讓這起被刻意壓在檯面下的事件，得以好好進行調查。」

 

警務部，做為警視廳底下九大部門之一，主要負責管理警察職員的人事、福利、以及教育，包括警視以下的升官、降職、免職、退職等等。此外，裡面同時置有監察官，用以在警察職員成為犯罪嫌疑人時展開搜查。

 

「就算您這麼說，我們一時也……」微笑。

 

「若是被人民知道，政府以及警界高層內因為有眾多被收買的官員，而導致他們的健康及安全都暴露在危險之中，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挑眉。

 

「西木野小姐，是在威脅我嗎？」瞇起眼，像他一樣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也並非好惹的對象。

 

「別說是威脅這麼難聽嘛？我只是認為，現在早已不是您可以為了避免警界名聲敗壞而持續袒護底下人的時機了。就在剛才我先找警視總監談過了，他也對我表示會開始處理這起事件囉？」

 

「什麼？警視總監？妳究竟是如何……」

 

「噢對了。」打斷對方的問句，紅髮女人又掛上一抹淺笑，略帶鼻音的聲線聽起來相當勢在必得，「這次的假藥風波，似乎已經在網路上傳開了哦？再不好好正視問題，只怕最後麻煩的……會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語尾一落，藤紫便看到對方皺起眉，將身體向後靠，交叉著手臂。

 

然後他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盯著下屬們處理的，不過也請妳們配合不要將事情鬧大，這麼做對彼此都沒有好處。」聳肩。

 

「這我明白，那就麻煩您了。」微笑。

 

終於與對方達成共識，西木野真姬起身，將披在一旁的白色長板大衣穿上。

 

笑著向警務部長禮貌性的微微欠身後，開門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站在走廊上，她盯著天花板發呆，感受到心裡有顆大石終於慢慢被放下。持續超過三十小時的行動計劃，在此告一段落，之後只剩下簡單的善後作業。

 

呼――總算完成了呢。

 

她深深地吸一口氣。

 

「辛苦妳了，真姬醬。」

 

抬起眼，從剛才就站在門邊等著自己的，是那名整起行動中無比活躍的黑髮戀人。

 

赤紅雙瞳帶著笑意與寵溺凝視那略顯疲態的藤紫，明明身高比較矮仍硬是墊起腳尖摸了摸真姬的頭。

 

她的這種逗趣行為，令西木野真姬不小心輕笑出聲，額頭由正面靠向了那比自己還要矮上不少肩膀。

 

雖然單薄，卻無比可靠也無比溫暖。

 

 

「――謝謝。」

 

 

***

 

 

取出酒店房門的卡片型鑰匙，在感應處輕輕「嗶―」一下，絢瀨繪里扭開門把踏入房內，腳下軍靴的橡膠鞋底與短毛地毯擦出窸窣聲響。

 

首先映入天藍眼簾的，是一道矯好的女性背影。站在整面幕簾敞開的落地窗前，白皙雙臂在身後交叉、凝視著透明窗外的遠方。

 

不同於平常工作時的低雙馬尾，今天一頭紫羅蘭色長髮被隨意紮在左側，任柔順髮絲自然於肩頸流淌而下。她穿著整身純白連身裙，在月色映照下形成一種飄渺而難以觸及的高雅。

 

赤裸纖細的雙足直接接觸地面，她理應聽見了自己進門的聲響卻沒有回頭，而是持續瞭望著外頭的夜景。

 

――就像是一幅靜止的畫一樣。

 

金色身影呆愣在房門口，不同於預期中的景色、令那名剛踏進來不久的燦金一時語塞而吐不出半句問候。總覺得心臟漏跳了無數拍。這是被邀來此處的女人此時此刻渾沌大腦內唯一浮現的簡單想法。

 

啊。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而回過神，趕緊將靴子脫在入口處，絢瀨繪里深呼吸兩次後掛上了一抹自認相當自然的微笑。

 

朝著那位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女性身旁走去，含著笑意輕輕開口。

 

「在看什麼呢？警部大人。」刻意加重了那個稱呼的咬字，話語內夾雜小小捉弄成分。

 

「終於來了吶？」

 

回過身，美麗的翡翠視線直接落在清澈的天藍之上。裙襬隨著動作微微飄起，又緩緩垂墜在膝蓋左右的高度。

 

絢瀨繪里發現自己目光早已完全離不開眼前這名女人。

 

 

「沒想到妳傳來的見面地址竟然是這種高檔酒店，更沒想到妳還事先預約了頂層套房……真的只是單純為了回應我上次的表白？還是在不安什麼好心？」輕笑。

 

「嘛～這一次被找去幫那群傢伙工作，咱可是因此賺了不少哦？」

 

「像這樣亂花，沒問題？」

 

「咱很拼命的，稍微慰勞一下自己也是理所當然。」聳肩。

 

「是是是。不過話說回來，事情竟然如此順利地結束，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以為在藏在幕後的那股勢力還有什麼其他目的，然而……」

 

「妳是想表達，事情可能還沒徹底結束？」若竹色眼眸瞇起，她隱約也有相同的感覺。

 

「雖然不願意這麼想，但為了慎重起見，果然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我也已經派部下開始調查了。對了，結果後來怎麼樣了？妳那邊。」

 

由於東條希的名子也出現在涉案名單上，雖然主觀意識上是做為臥底潛進去，客觀上卻不可否認的執行了對第三人有害的行動。

 

再者，本次臥底活動也並非上級正式交派的任務，而是個人的獨斷行為。運氣差一點，因此丟掉工作甚至受到法律制裁也不令人意外。

 

但是看她還能像這樣一派輕鬆出現在自己面前，應該沒什麼大礙。絢瀨繪里在心裡這麼揣測。

 

 

「簡單來說，這次咱協助破案的『功』跟執行犯罪任務的『過』相互抵消，再加上擅自行動這一點……所以應該算是被降職了？從警視廳被調回池袋警察署，職階一樣是警部。另外附帶停職處分一星期。」

 

「哦？那就跟以前一樣了嘛？」挑眉。

 

「嗯。但是說真的，這處分大概僅只是為了讓一切回到事件之前、而找來各種名目搪塞過去罷了。要由咱來猜測的話……應該是警視廳那群傢伙裡沒人想跟西木野財團還有園田組作對，自然不敢拿咱怎麼樣？。」

 

「噗、說的也是。擺明了就是身後有人罩的傢伙，敢動才奇怪？」輕笑出聲，絢瀨繪里在確認完對方近況後，決定將話題拉回重點。淺藍色目光再次變得銳利。

 

――畢竟，她還沒有修養到能夠在酒店房間內跟「女人」談工作正事，而不去往其他方面聯想。

 

「那麼，回歸主題。不知道我們警部大人……是否能夠告訴我當時的答覆了呢？」天藍瞇起眼，笑著等待對方回答。

 

雖然，劇烈到自己都能聽見的心跳聲已經出賣了她。

 

「這個嘛～」紫髮警部偏著頭，轉過身背對自己，並沒有正面回應。

 

垂下眼簾看向那夜裡閃爍著的點點光影，位於飯店頂層的她們，可以看見整座東京都在夜晚綻放的艷麗模樣。

 

接著她緩緩啟口，嗓音似乎摻雜些許複雜情感。

 

「其實咱，曾經很討厭過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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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下一更沒意外的話會是星期三晚上，

等我從墾丁玩回來之後  (艸

雖然我很想帶著筆電去排版寫文趕稿關窗，但覺得會被我朋友罵所以......^^

對於下次內容要預告的話就是，

"即將為您獻上長達 6000 多字，飽含誠意的大更新" (????

這下總能相信我這篇是繪希文了吧!!!!!!

啊但是，請不要抱持著太大的期待，我會慌 (*ˊ艸ˋ*)

 

然後，什麼? 你們說這章怎麼除了妮姬除了繪希也看到了海姬?

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噢對了，雖然我覺得這次 FF30 趕不出來，

但我有打算除了本文之外，獨立再出一本番外的實體書來補完整個故事的背景 (也會放到網路上XD)

除了之前寫過的幾篇番外會收錄在裡面，

當然也包含本文時間軸以前的故事、還有那些沒能在本文裡描術的 CP 的故事 (海鳥啊妮姬啊凜花啊之類的)

然後還有......沒有節操的各種平行世界^^

我一定要把海姬的故事補完^^ 我豪想寫她們從小時候相識到成為炮友(???)到後來真姬出國離開的故事哦哦哦

好的，但這一切果然還是等我把窗關完再說。

 

那麼，星期三見 (?